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着她,满眼都是泪。

2下1走出来一名女囚,狱警把成宥真留在牢房门口等着,自己垫步走了过去。

成宥真趁着这个空隙、扭头再看一眼牢房,里面几个人凑在一起,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。循着那声音看过去,女囚们在二板儿的指挥下,“分配了”老太太给她的牙刷和粉色毛巾。

她看老太太的好心全被“喂了狗”,泪水一下涌了出来。可老太太只眼神平静地回望她,像在说:放下这些才是这监狱生存之道。

穿过看守所的筒道,她仿佛个明星一样,因为所有的警卫都盯着她看。成宥真上次经历这众人眼神还是千禧年的晚上:她被警察用被子裹着,离开父母被杀的凶案现场,那次她从缝隙里看到人们的目光,感觉恶人就藏在他们之中。

出了筒道来到前厅,初来时的记忆还没消散、今次看又一番样子,差点认不出来:她面前至少百人蹲着,阵仗很大。刚走出筒道的女囚还在向半蹲的行列里汇合,她们表情不一、都透着哀伤。

成宥真已经习惯了蹲下,还自动和前后左右对齐。

看上去没人说话的前厅却很喧闹,人太多了,听起来有种低沉的躁动,类似冰箱工作时发出的嗡嗡声。

她的右手是两个年轻女囚,似乎从同一个监室出来的。两人看来不超过20岁,听对话好像在交代到了监狱要互相照应的事。

人群外突然传来一个狱警的声音,喊着:“张英南、张英南”。

成宥真身边的女囚缓缓起身答着:“到!”

狱警一脚踏进人群中,落脚的时候踩到女囚的背,那女囚正要吱哇,墙边的狱警掏出警棍杵到她脸前,吓得她又安静蹲好。

张英南被抓着肩膀,20岁的稚嫩身体稍显瘦弱,对比起来狱警像个彪形大汉、提鸡一样勒住她的颈后往外拽。

不一会儿,那女人就嚎啕哭了起来,像要去奔赴刑场一样。她走过的一路,眼泪也跟着淌了一地。

甫一出了人群,几名狱警就冲上前给那女人上了背铐和脚镣,提溜着她离开了。

蹲着的女囚“轰”一声吵闹起来,狱警踩进人群里,或威胁、或打骂,方才恢复安静。

一场闹剧过后,成宥真和左手的女囚被分配到一个绳圈儿,两人学着狱警的指示、把绳子在腰间系成一串。

“要转移了,现在我们点一下人。点到的人要站起来。”

成宥真左手的人叫韩真,念到她的时候,女人用力过猛,把成宥真也拽了起来,逗得身后的人哈哈大笑。

点名很快,尤其念过一半,狱警就像开了倍速一样,迅速完成了。

女囚一个个站起身,每十个人由一名狱警押送上车。

那车已经点了火,呼呼响着。

大家才一坐下,车就启动了。

成宥真四下看看,女囚车里没有狱警。此时她的脑子里飘过从车里逃出去的念头,毕竟看过那么多电影,也能记上几个逃脱的流程。

车发动以后,她就知道逃跑只是枉费心机——囚车的前后左右都跟着警车,那警车里更是荷枪实弹的警卫。

车驶出大门,她想回头看,韩真拉了下她的手臂、告诉她不要这样。“不要回头。你会再进来的。二进宫。”

成宥真倒不回头了,自己笑笑。

前座的两个人在讲话,成宥真认出坐在左边的,就是刚身旁的年轻女子。

“刚才被抓走的那个叫张英南的,你认识她?”

“认识,我们一个监的,她一个乡下人——刚成年。正坐月子呢,听人说自己老公跟村头寡妇厮混。她带着铁管子去找那狗男女算账,到河边碰到了,朝着男人的后背脊梁一下敲下去。她男人的脊髓都流出来了,这段时间一直跟病危呆着呢。上上个礼拜刚判了,这不,咱们这一波下来么,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