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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将她桎梏在怀里，用他此刻痛苦又绝望的糟糕情绪一点一点粉碎她的意志。

“戚尧哥哥，我害怕……”小茹胡乱踢着腿，表情痛苦。

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。

仿佛平日里温文尔雅的男人突然撕掉面具，化身为魔。

让人陌生又胆寒。

戚尧还算是有理智，骤然停下了动作，看着因为恐惧而战栗的女孩儿，他唾弃禽兽不如的自己，为什么要让她承受这些，她又有什么错……

他踉踉跄跄仓皇逃到楼上，疯狂用凉水从头淋下，让自己保持清醒。

小茹心脏跳得很快，难以平复，所以去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，让自己冷静冷静。

她不自觉想起戚尧刚才脆弱无助的模样，在喝了两口水之后，小茹决定上去找他。

原来过去那些痛苦的经历，对他来说，一直在。

他内心动荡，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防备和不信任。

她怎么能放任戚尧哥哥如此呢？

不可以的。

这时戚尧忘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，小茹犹豫着过去接起，传来艾伦欠揍的声音，“我猜你也睡不着，这是个让人毫无睡意的夜晚，黑森，承认吧，我们是同一种人，你想借用黑道的力量摧毁我吗？既然如此，来吧，我等你很久了。”

他在独孤的世界行走太久了，迫切需要这样一个人同他一起坠落。

从艾薇第一天介绍他们认识，他内心就滋生出无穷的期待。

那个青涩又冷酷的青年坐在轮椅上，手掌修长带着冷意，与他的手交握在一起，仿佛一股电流通遍全身。

那一刻，他就认定了眼前的青年。

小茹耐心听他把话说完，心里已经一万句。

她早就应该知道这个王八犊子不安好心，原来都是他在背地里利用她搞事情，啐骂了一句，“神经病，你有完没完？”

艾伦显然愣了一下，“你……”

小茹哼道“你打扰到我们美好的夜晚了。”

“亲爱的罗小姐，你们的夜晚真的会美好吗？”艾伦桀桀笑道，“黑森可是认为你和我，有过一场情事呢！以后他每次和你ake爱，脑子里一定都会是我的影子，作为男人，我比你懂。”

艾伦这么挑拨的前提认知是，小茹已经不是chu子之身，无法自辩。

小茹讥诮讽刺道“你懂个毛线，管好你自己的一亩三分田吧，成天跟个变态一样窥视破坏别人的生活，你妹妹应该是被你这个不懂事的哥哥气到离家出走的吧？”

“我是不是对你太容忍了？”艾伦的声音突然森冷起来。

“呵，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，你要是再欺负他，我一定想办法弄死你。”小茹恶狠狠把手机挂了。

毛病！

她居然会对这么个bt动恻隐之心，难怪戚尧哥哥生气。

唾弃自己！

小茹望向楼上的方向。

她就想啊，她家戚尧哥哥什么时候情绪这么不受控制了。

分明那么渴望光明，却总有人想要拉他入深不见底的地狱，变成魔鬼。

她不允许！

青年淋了冷水，人也清醒了，头发湿淋淋的，在腰上围着浴巾出来，青年白皙横阔的胸膛清瘦有型，此刻有一种颓靡之美。

小茹在他房间里等他。

戚尧有些难堪地垂下眼，“对不起……”

“你清醒了吗？”小茹冷静地问他。

“……嗯。”青年闷闷应着，人往沙发上一坐，头仰靠在沙发上。

小茹去拿了一条毛巾帮他擦头发，戚尧闭着眼睛，痛苦而压抑地问道“小茹，你现在是不是觉得，我简直是坏透了，和艾伦根本没区别……”

小茹没有回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