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我…究竟是爱，还是因为报恩才这么做？”

对昭玉，他一直都是怀着很复杂的心情。

开始是生气，气他擅作主张。

后来是觉得迷茫…

昭玉说是爱他吧，可每次见到他就是满眼的恐惧，跟他亲热也是很不情愿的样子。

所以洛君曜面对她有时候就会心烦气躁。

这个问题，他一直想问，却碍于面子始终问不出口。

昭玉身体微微颤栗，“殿下对我有恩…我无以回报。”

洛君曜满头黑线，“所以你要用这种方式以身相许？当初在曲乐坊，本殿看你不是不乐意吗？”

不愿意讨好那些贵客。

他见他相貌不错，不愿意自甘堕落，没有那些癖好，所以他才接他回东宫。

这是两人第一次心平静气的坐下来谈话。

以前洛君曜对他没有一点耐心的，现在似乎变了，昭玉内心掀起了不小的巨浪，紧张的满脸通红，“我…我…不是这个意思…我是真的很想跟你一辈子在起，和殿下在一起昭玉觉得安心。”

跟着他以后，就没有任何人敢皮肤他了。

每当有人嘲笑他出身时，殿下都会保护他，教训那些人。

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，对洛君曜来说可能压根不记得，也并非刻意为了他才这么做。

可在昭玉心里却不这么想，遇到洛君曜开始她生平第一次体会被保护的感觉。

洛君曜暗暗叹息，一辈子…他曾经以为一辈子很长很长，可如今昭玉已经时日不多了，三年，三年光景哪里够？！

“既然想一辈子留在我身边，为什么要一声不吭的离家出走？”

“你不知道，如今的你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昭玉，不懂武功，不能自保，居然还敢带着小小跑出东晋，你可想过这么做有多危险？！”

洛君曜想到那天晚上袭击他们得月门那些人，眼底就闪过抹杀意。

昭玉被他的冷冷的眼神，浑身骇人的杀意吓得身子哆哆，慌忙起身跪下道“殿下息怒，昭玉以后再也不敢了。”

洛君曜见她光着脚丫跪在冰冷的地板上，虚弱的身体摇摇欲坠，眉头就打结，“起来，如今你身子骨不好，自己若都不爱惜，本殿可不会心疼你。”

说着把人抱起来。

“殿下…”

昭玉惊吓的叫了声，本能搂住他脖子，“我自己可以…殿下先放我下来，昭玉有话要说。”

洛君曜抱着人没打算撒手，打算抱到自己营帐里去，听到这话，脚步停顿，“什么事？到本殿营帐里也可以说。”

“不…我想在这里说。”

洛君曜眉梢跳了跳，把人放下，“说吧。”

昭玉重新钻进被窝，坐着，“我想求殿下恩准…恩准小小跟着秦王妃回西凉，以后交给秦王他们扶养。”

洛君曜难得温和的脸色瞬间肉眼可见的冷沉密布，“你说什么？你要抛弃小小？”

“不…不是。”昭玉抓着被沿，有些惊恐，“小小身体不好，秦王妃医术高明，她可以给小小调养身体，跟着她，小小会更好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