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0、第 80 章(3 / 6)

她忍住靠近了沈烈一些,低声说:“沈烈,你给我说说你在外面的事吧。”

沈烈单手揽着她的肩膀:“你想听什么?”

冬麦:“随便什么吧,就是想听听。”

沈烈沉默了一会,才笑了笑,道:“那些故事好玩,也好听,给你说好吃的吧。”

冬麦眼睛一亮:“好吃的?”

沈烈:“嗯,我们当时吃的压缩饼干,味道挺错的,随便吃几块,一饿了,而且味道非常好,据说里面有糖,有全脂奶粉,有葡萄糖什么的,口味挺多的,有葱油的,芝麻的,有椰香的。”

沈烈笑着道:“我开始的时候,比较爱吃芝麻的,那个味道好。过后来就受了了,那个吃了真渴,高压缩的,又甜得厉害,吃了就口渴,渴了就想喝水,但那个时候,前线缺水,缺到什么地步,我们严重的时候,能正喝几口水,就是吃吃防疟疾药的时候,那个时候倒空了的水袋子得赶紧拿起来舔舔,你说吃这个能好受吗?”

冬麦想想:“那挺难受的……”

沈烈:“何止是难受,有一些牙口好的,吃半块后,啃去了,过我牙好,我能咬得动,你看老路,他牙口就好,我帮他咬过饼干。”

说到这里,沈烈笑了笑。

沈烈说的老路,自然是路奎军,她道他们是战友,却道他们原来有这么深的交情。

冬麦想起他的牙白白的,笑起来像是在发光,便道:“你牙是挺好的。”

沈烈:“后来有一次深入敌人腹地,这种压缩饼干断了,我们才开始想了,想得要命,饿得要死,没办法,好啃甘蔗。”

冬麦:“甘蔗倒是挺好吃的。”

沈烈叹了口气:“是啊,刚开始觉得挺好吃,后来就好吃了,能勉强吃,后硬着头皮吃,等我啃了七的甘蔗,看到甘蔗想吐。”

冬麦听他那语气,忍住笑出声,笑过后,想想,又有些心疼他。

她轻翻了一个身,趴在他胸膛上:“这是过去了。”

说着这话的时候,她忍住抬手,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。

他偶尔会这样揉自己脑袋,她心里挺喜欢的,现在她也这样摸他头发,竟然觉得手错,忍住又摸了一。

沈烈笑着捉住她的手,让她摸了,有力的胳膊轻箍在她后腰,纤弱的身子便被压在了他雄健的胸膛上。

夏,衣服穿得单薄,肌肤透过两层衣服在紧贴着。

冬麦脸红了,小声嘀咕道:“在外面呢!”

沈烈耳语,声音沉而哑:“放心,没人来。”

泼墨一般的幕笼罩在这片大地上,空旷的麦田,寂静的村庄,好像一切变成了遥远的背景,夏风吹过时,宽大的玉米叶轻轻地扫过冬麦散落的发。

周围没有什么声响,连狗叫见一声,侧耳倾听,有庄稼细碎的叶声,以及汩汩的水流声。

就在这种几近安静的声音中,他们之间的动静,也就隐秘到几乎听见。

是偶尔间,暧昧的滋滋水声,是让冬麦羞耻到脸红,她也能咬着牙,死死地咬着,让自己口齿间露出一声音了。

好在一切很轻微,就像倾轧麦子的转盘,轻轻地研磨,细致地交融,将一切的喜悦磨得细碎而充盈,浸入到血脉中,酥麻了每一寸骨,无边无际的畅快便犹如潮水一样,将冬麦淹没。

冬麦回去的时候,是沈烈送她回去的,反正街道上也没什么人,他就那么揽着她细软的腰,送到门前的时候,他低声说:“我就进去了,你回去先歇着,好好睡一觉。”

冬麦:“那你看着浇水的时候,自己也歇一会,明有事呢。”

沈烈:“放心,我心里有数。”

两个人正说着话,旁边的门开了,是林荣棠,他板着脸,挑着扁担。

冬麦便收回目光,冲沈烈个头,进去院子,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