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段记忆后，只有痛苦和歉疚，他便明白，除了他爱她，她还是他的责任，是他让她变成不死不活的血族，那么他便该陪她永生或者灰飞烟灭。

“不，一个人的永生是天罚，可我们一起永生……难道不是上天的馈赠吗……我从没恨过你。我只恨我没能陪你更长更久……在你最孤寂的岁月里陪伴你……”

她说着，面上却开始变得青灰，是一种快要死去的颜色。

沈昭慕死死地抱着她，忽然就释然了。

什么天罚，什么孤寂，他只是，没有遇见她罢了。

可为什么在他明白这个道理时，却要开始失去她。

“别走，芫芫，我错了，别走……你说过的，你陪我永生，那你别走，别走……”

——叮，目标人物好感度100，恭喜宿主！是继续还是……

就在池芫要选择下个位面时，系统忽然消失。

而此时的虚空中。

nss？

男人先别结束。

系统？？？

咋滴啦，您还想来个虐恋情深，孤独终老的结局？可是您不死不老之身啊！

却听沈昭慕淡淡地回了句不还给她一条命，下个位面她一定不肯理我。

说这话时，男人语气里带着几分有迹可循的宠溺。

系统……

它是搞不懂人类在玩什么生死虐恋了。

池芫唤了几次系统，发现统子没有音信，不由得奇怪，这家伙怎么关键时候掉线了。

但是她意识却消失了，她没能看到自己的身体还是变成一具干尸。

且逐渐沙化。

可可的哭声她也听不到。

但是却听抱着她的始祖对着林之心道，“女巫族，有一种魔法，拥有魔球的女巫，可以回溯时光。”

语气平静地就像是他对女巫族的魔法了如指掌一般。

林之心怔了下。

“可是……”

她似乎懂沈昭慕的用意，却不禁道，“你改变不了银剑刺过来那一瞬的既定安排，就算重塑，还是一样的结局。”

沈昭慕却摸着池芫逐渐干枯的头发，温柔地笑了下，眼里流光闪烁。

“开始吧。”

自信的样子，和始祖略显呆呆的样子不大一样，却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。

林之心叹了口气，明白了他原来打的是这个算盘，不禁苦笑，“好。”

如果当初她也能有这个选择，她会这么做么？

她想，她不会，所以她对他的爱也并没有那么深，她会想着自己还有个刚生下来的孩子要抚养。

所以，她羡慕又佩服这样的感情——居然是吸血鬼。

血族爱憎分明，也坦荡得让人自惭形秽。

林之心将水晶球捧在怀里，她示意沈昭慕将手搭上去，然后她施了回溯的魔法。

一切倒回到，巫奇的银剑朝已经挡在沈昭慕身前的池芫刺去的时间点。

但不同的是，这次，回溯过去的沈昭慕可以动弹了，他毫不犹豫地拉着池芫到了自己身后，然后自己朝银剑撞上去。

他眉头蹙了蹙，勾了勾唇，忽然道——

“原来死，这么疼。池芫，我还你一次，下个位面，别记仇了。”

他说着，嘴边挂着漫不经心的笑，奸商本性暴露无疑，小心思地试图让她接受这一次的偿还。

心里卑劣地想着，至于从前那么多次为他受的伤受的痛，等回去了，他再慢慢偿还。

回溯结束。

这次，是池芫抱着沈昭慕倒下的身体。

她愣愣地摸了摸眼角，居然流出了眼泪。

她又哭又笑地捶了一下沈昭慕的伤处。

“奸商！卑鄙！虐谁呢你这是！太狗血了！”

然后，她在